【鼠猫】新编狸猫换太子 二十上

二十上


从包拯的书房出来,展昭没有去其它地方,而是直接出了开封府,调查李苍珠一案。尽管这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再加上知晓事件的宫人没剩几个,要调查起来有些难度,但只要有人知道,就不可能无法调查。之前入宫时多有不便,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然而现在却不一样,有了赵祯给的金牌,不但方便展昭随时进出宫,更为他的调查提供了便利。为防迟则生变,包拯立即让展昭马上进宫。


白玉堂原本赖在展昭的房间里,当包大人召见展昭的时候,他很自然地就要跟过去,却被展昭拦住。他去包大人书房是为了李大娘那个案子,虽说白玉堂已经知道案子的内容,也参与进去,然而此案毕竟关系重大,一个不甚很容易丢了身家性命。展昭不希望白玉堂牵扯进来,好在他涉入的不多,只接触了边缘,就算他知晓案子的内容,也能抽身,只要他与包大人咬死白玉堂一点不知,相信圣上也不会严加调查。所以这一次,展昭阻止白玉堂与他一同去往包大人的书房。


对此,白玉堂并没有多做纠缠,他知道展昭的顾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既然那猫不让自己跟他同去书房,他不会自己去别处?反正需要调查什么,怎么调查,他又不是不知道。白玉堂不是傻瓜,更不比展昭想的少,他十分清楚自己已经牵扯进李苍珠所告之事,而且了解的也不算少,就算他想抽离出去,那小皇帝能放过他么?不过那猫的顾虑也没错,白玉堂只希望不要牵连陷空岛,至于他自己倒是无所谓。


展昭去过包拯的书房就没再回来,白玉堂知道他是立即着手调查了,那他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朝廷有朝廷的做法,江湖有江湖的做法,白玉堂认为,两厢着手才能事半功倍。于是他简单地收拾一番,给展昭留了字条,然后拿起包袱,去马厩牵出自己的爱马,就离开了开封府。


白玉堂这边先放下不提,单说进宫调查的展昭。虽说有了赵祯的金牌,但要调查也没多方便容易,毕竟当年的宫人没剩几个,展昭也是费了不少工夫才找到人。那些宫人们倒是很配合,然而知晓内情的实在太少,几日调查下来,唯一能确定的是,当年他们确实听到李妃宫里传出过婴儿的哭声,只是更多的就没人知道了。


展昭这边没有太大的进展,而白玉堂那边倒是有了点收获。风尘仆仆地赶回开封府,一进门,白玉堂先冲到桌子那里为自己倒满一杯茶,也不管是冷是热,是隔夜还是新的,一连灌下数杯,直到茶壶见底才罢休。看了一圈屋里,没见到展昭的人影,猜测他肯定还在宫里忙,白玉堂也不急,先洗漱一番,买了点吃食,回来后发现展昭也刚刚回来,正好,两人可以边吃边聊。


白玉堂这次着重调查的是当年与李苍珠同一室的宫女们。按照李苍珠的身份,她是不可能有单独的房间,这更加方便了白玉堂的调查,不然他还要多花费些工夫取证。就算是这样,与李苍珠同室的宫女们也所剩不多,且都已经离开了皇宫,白玉堂是动用了陷空岛的力量才找到人。经过一番仔细地问询,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按照那几位老宫女所说,当年的李苍珠并未与哪个侍卫或是其他男人有过亲密接触,要说她与人私通怀有孩子并不成立。然而世事无绝对,又没人天天跟随李苍珠,谁能保证在大家不知道的时候,她会不会与哪个男人关系亲密?所以这并不能当成证据。


白玉堂自然也明白这点,因此,他除了问这个外,还特别问她们,当年李苍珠是否生下过孩子。有关这一点,那些老宫女们都十分地肯定,李苍珠根本就没怀过孩子,又哪里能生出?在宫里想要偷偷私生下孩子,根本就不可能。


当得知这个消息后,白玉堂就没再耽搁,立马返回开封府,打算把这个告知包大人。当然他也没托大,在他离开之前,他说动这些宫女们,把她们带到陷空岛在当地的店铺中,命人护好她们。又写信给卢方,让大哥安排人手,护送她们平安去往开封府,以作人证。等到做完这一切,白玉堂才动身离开。


说是要告知包拯,不过当白玉堂回到开封府后,他还是偏心地先跟展昭说了。展昭听过后,也不等吃完,赶紧拽着人要往包拯书房去,然而白玉堂却把人按坐下。小皇帝又没施压给最后期限,不用这么着急忙慌。他之所以赶得这么急,无非是怕耽误正事,又怕这猫着急。然而再怎么急,也不至于差这一顿饭的工夫。


被白玉堂强压下又吃了几口,展昭表示自己已经吃好。心知这猫的性子,白玉堂也没再拖着人,将碗盘简单地收拾一下,招呼一个衙役进来拿去厨房清洗,两人便走去包拯的书房。


见到包拯,白玉堂把对展昭说的又向他重复一遍。听完白玉堂所说,包拯倒没急着进宫禀报。与公孙策又商议了一下,这才动身进宫,不过找的人却不是赵祯,而是事件的另一主要人物,当今太后身边的大总管,郭槐。


郭槐与包拯有同窗之谊,还曾有恩于包拯,说实在话,包拯真不希望他卷入此次的案子中。然而,事实证明,郭槐不但参与此案,还是主要人员,包拯想为他开脱都没处下手。


递了宫牌入宫,包拯沉着脸色在太后的寝宫外等着小太监通报。没多久,郭槐优哉游哉地缓步走出。观他面容,如平时一个样,完全看不出他内心所想,也很难判断他是否有所动摇。不过也是,以郭槐如今的地位,怎可能轻易被人从表面上看出什么。


待郭槐走近,就算他品级没有包拯高,但因着他是太后跟前的大总管,所以包拯还是先对他见了礼。郭槐很自然地受了这一礼,然后也客气地向他回了一礼,这才问道。“包大人最近不是十分繁忙吗?这么急着找咱家是有什么要事需要咱家帮忙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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