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新编狸猫换太子　十六下

十六下

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白玉堂，棠蕾无视他眸中的冰冷，无表情地道。“你知道了也好，以后也能帮着我看着我那个不省心的笨师弟！”原来，棠蕾早就看到白玉堂跟出来，她对唐斌所说的话，也是对他所说。她看得出白玉堂很关心师弟，如果能有他帮忙看着他的话，那她也会放心不少。

棠蕾的声音一落下，唐斌也知晓了白玉堂是一早就站在他身后，同时也明白大姐与其是对他说那些话，不如说是主要向着白玉堂说。真没想到白玉堂与展昭的感情竟然这样好，连如此重要的内情大姐都说与他听，看来他们的关系也不仅仅是好友，恐怕早已成为了兄弟。知道了这样一个事实，算不算是他来这里的另一收获？

听了棠蕾的话，白玉堂依然不语。他本不该理会那姐弟俩谈论什么，毕竟他们的家务事与他无关。然而，在唐斌有意地看了展昭一眼，又向棠蕾低语了一句什么，虽然因为唐斌的刻意压低声音而没有听清说的究竟是什么，但棠蕾的反应却让他感到这事肯定会与那猫有关，只要事情涉及那猫，他没理由不过问，所以才跟着那两人出门，却没想到听到这样一个事实！

紧了紧双拳，白玉堂此时的心中憋了一股气，但说不清这气究竟是怒意多一些，还是恨意多一些，或许其实无力感更多。他十分清楚，如果不是那猫的师姐因着唐斌手中的那个什么黑色彼岸花而说出这些，相信那猫绝对不会自己提出，这点看他最早在陷空岛毒发时就能知道。当时他一直觉得那猫的病很奇怪，可是不论大嫂还是那猫都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他有心想问却总被意外事情绊住，直到现在也是那猫的师姐特意说给他听他才知晓。

说是有怒意，他怎能不怒？对于那猫及大嫂对他的隐瞒，对于那猫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子，对于自己竟然没有在那猫最危急的时刻伴在他身边，对于自己没有在那猫吃下过多的赤阳时阻止他！这每一条都让他感到气愤，更何况是四条。

说是有恨意，其实也不该他来恨，他该恨什么？恨给那猫母亲下毒的人？还是恨那些西夏杀手？亦或是恨没人能解那猫身上的寒毒？尽管他知道这些不该他来恨，却仍控制不住这个感情充上胸口。

说是感到无力，这个感情目前的确在心中占据了大半的地方。如果他懂医，就不会在那猫毒发时只能干站着着急。如果他也当了四品护卫，就不会在那猫遇敌时帮不上忙。如果他强硬地跟去，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那猫毒上加毒，最终差点救不过来！

胸中憋着那股气，上不去也下不来，更不知该如何发泄出来，白玉堂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什么表示。既然事情已经至此，想再多也是无用，还不如考虑以后该怎样补救。

听棠蕾的意思，她会告诉自己显然是要他盯好了那猫，这点不用她明说他也会照办。除了这个，他也不可能只让他们姐弟想办法，反正鸽子已经放出，等大嫂来了，也让她帮忙看看。可惜他不知道亲大嫂与大哥隐居在哪里，不然还可以将她找来。

结束脑中的思索，白玉堂将目光扫向唐斌，激得他一个激灵。心中兀自感叹，这白玉堂的脾气果然与世人所说的一样，让人捉摸不定，明明刚刚还是一脸的冷漠，现在突然就针对起他来了。

细想自己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他，看来他的意思明显是觉得自己碍事了。也好，反正他还要去给那个展昭诊脉，也就不多做耽搁。想到这里，唐斌回头向棠蕾招呼一声，然后快步走回展昭的房间。

眼见着唐斌离去，白玉堂向前走了两步，却又突然止住。他是有心想要向棠蕾打听那猫的母亲如何中毒，又想到这事事关那猫的隐私，还是应该征得他的同意，或是直接询问他本人比较好。

看出白玉堂是有事情想问自己，不过也不知他又顾虑什么没有问出口，棠蕾有些不耐，敲了敲石桌瞪着他。“坐下！”真是，想问什么也不干脆点问，婆婆妈妈地，哪还有半点果敢狠绝的样子？怎么这回见面，这只小白鼠变笨了？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见白玉堂犹豫着坐下，棠蕾托着下巴支在石桌上打量着他。白玉堂此时穿着一件与之前差不多的白色锦服，光看外表就知道这定是他的衣服，然而问题就来了，白玉堂并未离开师弟的房间，这期间也无人帮他去取，那为何师弟的房间里会有他的衣服？

将空着的另只一手也放到石桌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唇角微微上扬，棠蕾非常直接地道。“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只要我知道就会全部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拿眼又特意打量了白玉堂那身衣服，棠蕾接着道。“你得先告诉我，你白五爷的衣服不是被我毁了个洞么？怎地现在却是完好无损？这就算是你白五爷自己补好的，也得有那个时间，更何况还补得这样完美到看不出一点瑕疵。”

棠蕾的话是什么意思，白玉堂哪能听不出来？他是自上回赖在展昭屋里后，就把他的一些日用品分批搬了过去，现在不过是换了件衣服，并没什么可惊奇的。不过这话，白玉堂却不屑对棠蕾说，只冷冷地回了一句“与你无关”，然后便询问之前就想问的问题。“展昭的母亲是如何中的毒？”

慢慢解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