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新编狸猫换太子　二十五上

二十五上

赵祯终于下令要包拯公开审理李苍珠所状告之事，各方需全面配合，但在没个结果前，不必让太多人知晓，也可以说，不必让无关的人了解。民间有“家丑不可外扬”一说，而皇室中自然也不能传出丑闻。知道内情的，也必须是靠得住的人，最少嘴要严，人品也得信得过。这样一来，其实知道的人不足两只手，了解内情的更是少之又少。

段云鹏没想到这次包拯叫他过堂，不问那夜之事，反而审理二十二年前，狸猫换太子一事。不能说这很突然，毕竟当年那小宫女还活着，而包拯又介入此事。

这包黑子果真胆大，连这种事也敢接下。难道他不知这等秘辛之事，帝王最忌讳外人知晓？哪怕包拯不是乱嚼舌根之人，又一身正气，哪怕皇上允许他查，一直仁义治国，还是会心存疙瘩，早晚找个缘由，就算不是赐死包拯，也会把他贬得远远的，永不许进京。普通人，又到了包拯那个年岁，都想着自保，直到平安告老。也就这个正气过头的包拯，才会不怕死地接下这种案子。

不过这事他段云鹏才不关心，他眼下所要担心的是，该如何应对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认是肯定不能认，否则不用圣上下令，太后就能派人结果了自己。反正包拯又没有实际证据，光靠当年那个小宫女一面之词也证明不了什么，只要他一口咬定不知什么狸猫换太子一事，量他包黑子也不敢把他怎样，接下来就看太后那边的意思了。

打定主意，段云鹏对于包拯的询问，一概装傻充愣，无论包拯问什么，哪怕把李苍珠叫来与他当堂对质，哪怕包拯言明已证实李苍珠并无孕育过子嗣，段云鹏也只说自己是奉命处置寇珠，其他什么都不知晓。

知道这样下去，无法从段云鹏这里找到突破口，包拯决定改变策略，转而去找郭槐。郭槐乃当今太后身边的大总管，就算找他暂时还不能把他当成嫌犯捉来审问。毕竟包拯并没有实质性证据，而且事过二十二年，就算有什么证据也早就消失了。为今包拯也只能攻破郭槐的心理，让他自露马脚。

上一次，包拯只对郭槐暗示了几句，他虽表面不显，却暗中命段云鹏冒险出手。如今再挑明细说，更易迫他露出破绽，给自己可乘之机。只要郭槐有一点不同以往的行动，包拯自认自己绝对会抓住机会，从而找到证据。有了决定，包拯也不打算在段云鹏身上多浪费时间。待第二日早朝过后，特意转去御书房，求见赵祯。

离开御书房，包拯并没有立即去找郭槐，不是他不想，而是赵祯另有安排。静心又等了一天，这回不用包拯故意，赵祯就先将人唤到御书房。两人随意谈了谈公事，赵祯就带着包拯前往后宫，正确地说是太后的寝宫。

来到宫门外，赵祯要包拯在外等着，自己则带着陈林进入里面。没多久，宫里的太监宫女们都退了出来，其中包括陈林，自然还有郭槐。这是赵祯在给包拯机会，能不惊动太后而单独跟郭槐谈话的机会。

赵祯这一做法虽没明说，但包拯自是了解，于是等最后一个退出的郭槐关上宫门，准备退远些时，包拯便由角落里走出。四处的人已经被陈林遣开，此时这里只剩包郭二人，更方便他们谈话了。不过尽管如此，包拯还是把人请到了之前的角落里。那里比较隐秘，不容易被人发现。

对于突然出现的包拯，郭槐可谓惊讶又意料之中。惊讶的是，包拯竟会借由皇上隐匿自己的行踪，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这就说明皇上单凭那几乎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的证据，便决定帮助包拯，对付养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养母。

意料之中指的自然是，包拯迟早会找上自己，调查二十二年前那件事，毕竟那本该死去的小宫女，不但活得好好的，还胆敢跑到包拯那里告状，而那包黑子竟敢接下，甚至皇上也在暗中相助。不过，他们没有证据，自己也不怕，看他们能查出什么！

如此想着，郭槐更加淡定起来，不紧不慢地跟着包拯走去角落，还很从容地开了包拯一个玩笑。“没想到一向光明磊落，公正严明的包青天，竟然不声不响，让圣上掩护着来到太后寝宫。”然后不等包拯说什么，郭槐又紧接着问。“不知包大人如此大费周张，找咱家究竟所为何事？”

没有跟郭槐一起玩笑，包拯一直端着严肃的面容，在郭槐问他找他何事后，也没理会他的问话，而是说起了别的。“公公可还记得之前包拯与公公说过要你‘仔细’回忆的事？”同样没等郭槐说话，包拯又继续道。“相信经过这么长时间，公公多少也该想起一些，不如趁着今日太后有圣上相陪，不用人随身侍候的大好时机，公公与包拯详细说说当年那事？”

早料到包拯会问何事，又加之一早就准备好了腹稿，郭槐在表明原来是这事后，不紧不慢地与包拯说起了二十二年前之事。当然了，真实情况郭槐肯定不会告诉包拯，他只道出向外透露的消息，只不过比之包拯所听到的，更加详细一些。再多的，他便推辞时间久远，实是想不起来了。

对于郭槐这套回答，包拯已猜了个十之八九，所以并没多少情绪。然而若是继续任由郭槐装傻充愣，拐弯抹角，躲过自己的直击，那他此次来到太后寝宫，又劳烦圣上如此偏帮，岂不白白浪费这大好时机？既然今日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他岂会就此放过？看来他也不能再老实询问，得使些手段了！

其实我干毛非要详写换太子一事呢？

鼠猫都没戏份了喂！